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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个不停的两片红唇被男人叼住,碾磨的力道卖力克制,而杜季青的嘴唇还是被他的磨出血丝,景元尝到血腥气,看似粗暴的动作居然也慢了下来,景元将他轻轻一推,解去外袍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凝视他。

    一场绵长的热吻结束,倒在松软被褥的狐人胸膛剧烈起伏,他通红的的眼眶隐隐闪着泪光,水汪汪的蓝眼睛哀愁望着男人。

    “想讨好我,这点诚意可不够。”

    “那我该怎么做?”

    “我会教你的,这次我不会再心疼你,无论你怎么哭喊,我都不会停下来,祈祷吧乱玉,祈祷我会温柔一点。”

    如今的景元还没成长成完全体,可自身从骨子里散发的霸道气息让杜季青为之吸引,他朦朦胧胧的意识还在思考着自己是狐人,身体素质可比七百年前好太多了,根本不在怕的。

    然而景元身体力行告诉他,想法没有得到证实就不要心怀侥幸。也算是体会到了景元生气到底是多么可怕,杜季青不仅听了铃铛晃动声一天一夜,还要去数多少下,数错重来,它里头的芯子很特别,不是叮铃一声,而是叮铃铃,还有点杂音,这叫他怎么数啊?

    “亲爱的,你好像有点意犹未尽?”忙活至深夜,大汗淋漓的景元把湿润的刘海捋到脑后,他笑看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的狐人,再次投身战场。

    第50章

    你见过晚上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点的罗浮吗?

    我见过。

    罗浮的天不是完全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的,时而是渐变的黑蓝色,时而橘黄亮堂,天边又稀薄得很淡,如果是面朝着鳞渊境那边的波月古海,会看到那边的云层翻涌成巨龙的形状,很是好看。

    杜季青不敢去看鳞渊境的方向,甚至更不敢提丹枫相关的话题,他那凶猛的爱人,用自己喜欢的方式来表达爱意,还要凑到他耳边呢喃:“亲爱的,喜欢吗?”

    狐人必须得微笑着连续说完一句“夫君,我好喜欢”,不然还会被变本加厉惩罚得更厉害。景元一直介怀他跟丹枫的事,也为昨日杜季青莽撞邀请丹枫喝酒而生气,于是他爆发了,这份怒火化作驱动,持续了很久。

    不顾狐人如何哭喊哀求,景元都很有分寸拿捏对方想要的若有似无之感,他对杜季青极为熟悉,从身到心,都是。

    最后一刻,他听到男人含笑声贴着耳根说:“夫人,尾巴都出来了呢,你很开心是不是?”

    杜季青力竭声哑,不再回应他。

    景元收拾了满室狼藉,迈着漫不经心的步子取来了战报,坐到了熟睡的杜季青身边,捋着他的尾巴毛看信。

    采阳补阴于狐人族是乐事一桩,杜季青倒也没累到哪里去,他迷迷糊糊睡着,发觉身边的男人没有离去,睁开眼问他在看什么。

    白发将军眼里满是明晃晃的玩味戏弄,说:“在看你敬爱的龙尊大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会被撤下龙尊一职吗?我看看。”

    “不至于,虽然我也想,可丹枫毕竟对持明族和仙舟都有巨大贡献,未来还是个强力无比的战争助力,怎么会就此罢免呢?乱玉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龙尊身份?”

    “都说了我不喜欢他,更不在乎他是不是龙尊。”杜季青抢过信,好吧,他还是看不太懂,就让景元给他念,狗男人吃饱喝足,就有些不情愿了,杜季青拉下衣服露出半个肩头给他看,又在景元嘴角亲了一口。

    满意于一天一夜精心教导的成果,景元含笑着拿起信纸说:“即日起丹枫就要困在鳞渊境思过,直到他把你放下为止。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丹枫性情高傲,要么一生钟爱一人,要么不爱,让他放下感情和执念,无异于抽了龙筋拔掉龙鳞。”

    那可真是天大罪过,任凭他怎么无视丹枫的关心,都不能够断了他的念头。

    杜季青眼睛发直,旁边人凑得很近,鼻子对着鼻子,凝视他漂亮的蓝色眼睛:“乱玉在想什么呢,还想着他么?我以为你心里只有我了呢,真让人伤心。”

    “你伤什么心,别得了便宜又卖乖,自失忆的我重新经历了一遍回忆,已经很少跟他亲密了,更别说交往。”

    “很少?那就是有了。”景元目光幽幽,从狐人一副说错话而懊恼的脸移动到完全覆盖不住牙印的脖子,气得发出一声冷笑,眼睛看似愉悦眯起来,眼下一点黑色的小痣跟着鲜活跃动。

    在杜季青想着怎么回答的时候,景元又抽了腰带,这次是盖住了他的眼睛。

    “景元,别……这样我看不到。”

    “看不到最好,这样你就会只想着我了。天杀的丹枫,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你这么念念不忘,我真的很生气,说出来吧亲爱的,我要把他对你做的事成倍实行。”

    “亲了一下,只亲了一下!”衣服不再属于自己,杜季青脱口而出。

    “我不信。”景元的三个字似沉重的锤子给了杜季青一击,正当他头晕目眩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些事,抓着景元的长发拉开距离,问:“那你现在不也是强占乱玉真君吗?也不比丹枫好到哪里去!”

    景元阴晴不定的声音沉闷响起:“哦?你先前还说只对我愿意的,怎么爽到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你骨子里的无情还是没变啊,可如此不知道伪装深情,就让我无比恼火。”他强势再按住杜季青,施加的力道没有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