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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7n2小说网 > > 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 第141章
    第一道封印他们的修为。

    第二道封印赫尔斯的血脉。

    第三道封印纯血血族的传承能力。

    “纯血血族一直是血族领袖,赫拉贡那个次品,根本不配成为亲王。”亚伦说:“小殿下,同我回去,一起解开最后一道封印吧。”

    “血族亲王,本就该是您的位置。”

    –

    禁闭室。

    斯狄安坐在角落里,听着不知从哪传来的滴答水声,思绪飘远。

    禁闭室很像一个棺材,没有窗也没有光,一个密闭的房间,待久了很容易自闭。

    斯狄安年幼时曾因犯错被关过一次,后来他再也没犯过错。

    精神折磨远比身体折磨更痛苦。

    “吱呀——”

    禁闭室的门被推了开,刺眼的白光涌入,斯狄安被刺得流出些生理性的泪水。

    模糊间,他看见了一个逆光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斯狄安。”主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紧接着“啪”得一声,一道亮眼的白炽灯光直直照向斯狄安。

    这画面像极了在审讯犯人,斯狄安抬眸看着主教,什么情绪也升不起来。

    他原以为自己应该会愤怒,会歇斯底里的质问主教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真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失望一次次积累,曾经恩师的形象一次次在心中破裂,斯狄安已经不在意了。

    “我对你很失望。”主教终于是开了口,“摆在你面前的路那么多条,偏偏你选了最不该走的那一条。”

    “最不该走的……”斯狄安笑了,“可老师,这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是主教教会他什么是圣子的责任,什么除魔卫道守卫人间。

    而今,这人却说他走错了路。

    主教一时语塞,不知什么时候被欲望染成浑浊的眸子看着斯狄安,喉间发出低低一声笑。

    “所以呢?”他问:“这就是你同我抢位子的理由?”

    主教已经老了,按照教廷的规矩,他早就该退位了。

    只是在权力巅峰站了太久,他完全无法接受失去权力的生活。

    而只要没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出现,他就可以一直抓住这份权力。

    斯狄安很符合主教的期待,因为他根本不在意权力。

    主教本以为自己稳操胜券,却没想到斯狄安竟是个傻子,真将他以前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奉为信条,并一直践行。

    民间对斯狄安的呼声越来越高,“圣子大人”甚至一度压过了主教。

    即将失去权力的危机感充斥着他的脑海,恰逢战争愈演愈烈,听到斯狄安自请去前线时,主教终于是露出了第一个笑。

    “真可惜。”主教说:“你居然没死在战场上。”

    “那两次果然是你告的密。”斯狄安脸色难看得厉害,亏得有赫尔斯,否则那两次他就死在战场了。

    后来发现有内鬼时,斯狄安看着那一串串名单,沉默了很久。

    “是我又如何。”主教笑了一声,“那些血族还是太废物了,这都没杀掉你。”

    “你想除掉我……”斯狄安咬牙,“可你有没有想过,那样做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在战火中死去?”

    面对血族的压迫,他们已经活得很辛苦了,若还要提防着同胞……

    斯狄安很难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主教再次陷入了沉默,忽然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百姓?死去?不过一群低贱的蝼蚁罢了,他们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倒是你,还真是读书读傻了。”主教抓着斯狄安的衣领,“既然你这么在意那些贱民,不如我们再做个交易吧。”

    斯狄安心中忽然涌起种很强烈的不安,他皱着眉没说话。

    “我也不过是想要权力罢了。”主教笑眯眯开口,“可偏偏多出来了一个民心所向的你。”

    这让掌权的主教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在你回来之前,我就同赫拉贡做了交易。”主教说:“再过一个小时,城门大开,守护主城的所有光明魔法都会消失。届时,血族会在这里大开杀戒,杀掉所有人。”

    “作为交换,在他们吃饱喝足以后,会给我七只高等血族,助我重新立威。”

    “你疯了?!”斯狄安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主教为什么会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主教勾唇浅笑,“我也觉得这个方法有些麻烦,所以我想了一个简单的办法。”

    他抬手在斯狄安心口处指了指,“斯狄安,你一个人的命,和整座城的命,你选谁呢?”

    -

    “血脉传承?”赫尔斯听着这个陌生的名词,“那是什么?”

    “是纯血血族的天赋技能。”亚伦说:“获得血脉传承后,您就能拥有杀死赫拉贡的能力,夺回属于您的位置。”

    赫尔斯对成为血族亲王没有兴趣,但他想杀了赫拉贡。

    斯狄安一直渴望结束战争,只要赫拉贡死了,一切都解决了。

    而且只要能拥有杀死赫拉贡的力量,他也一定能对付主教,救出斯狄安。

    这条件对赫尔斯太过诱惑,他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这传承并没有那么容易。

    就像是血脉刚刚觉醒时那样,他感觉自己的骨头被人一寸寸敲碎,又强行拼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