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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蒋佑铮出了门,他借口去同学家,回来晚不用留门,蒋雯不疑有他。

    事情完全偏离了蒋佑铮的预设,他没想到无数个梦中的场境这么快就要实现。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里,想要和展言产生感情上的羁绊,简直是痴心妄想,蒋佑铮没有信心,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偶尔的锻炼让他拥有一具看上去还算可以的好身材。

    于是他采取了下下策,勾引。

    想到这蒋佑铮就有些懊恼,他的手段实在太过低端,以至于展言不费吹灰之力就识破了他。

    也正常,他的展言姐姐一直都是这么聪明。

    总而言之,他的计划像是被开了倍速,现在,他正在去往展言家的方向。

    蒋佑铮住的小区是老城区,晚饭过后小区里都是聚在一起夏日乘凉的邻居,他们家在二楼,阳台旁就是一条回家的小路。

    昨天,展言话落没多久,两个人就听见外面传来蒋爸爽朗的笑声。

    蒋佑铮摸不清她的意思,呆愣着,说是,害怕展言生气讨厌他,说不是,那就是撒谎,以后真正的心思败露,生气还外加欺骗,罪加一等。

    可是展言突然失去知道答案的兴趣,她在蒋佑铮的注视下,缓缓拿起桌子上的牛奶,嘴唇贴着杯子,喝了一口。

    这是他的,蒋佑铮目光紧随对面女人的动作,她在喝他的牛奶。

    展言在他的注视下伸舌,舔干净上嘴唇留下的牛奶胡子。

    慢悠悠道:“明天夜晚来找我。”

    “现在,拿拖把收拾干净你的烂摊子。”

    其实,展言并没有明说去找她干什么,但蒋佑铮就是有预感,他熬夜在网上查找做爱的注意事项,让女性体验最好的姿势……

    高考都没这么紧张。思及此,蒋佑铮两步并三步,加快了步伐。

    *

    展言在储物间翻到相机和三脚架,对着客房的床架好,调整完视角按下视频录制。

    准备好一切,她才满意点头,蒋佑铮正好赶到。

    她开门:“跟着我。”

    蒋佑铮来不及反应,亦步亦趋跟着站在客房门口,心扑通扑通跳。

    客房临时被收拾出来,简陋的套着床单,除了一个枕头,一览无余,连被子都没有。

    展言坐在化妆桌上,拖鞋要掉不掉地耷拉在脚上,门口的男人茫然无措。她失笑,“躺床上,脱光。”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没有询问,没有反抗,一步一步朝床走去。

    像是在接近一个充满诱惑的潘多拉宝盒。

    光溜溜躺在床上的时候,蒋佑铮突然有了迟来的羞耻。

    他想要展言抱抱他,衣服有时候就像人类的安全屋,而他现在脱下了最后的防护,在陌生的地方,上面甚至没有一点展言的气息。

    他想要拥抱的人冷静的在相机后观察他,衣着整齐。置身事外。

    蒋佑铮像等待输入指令的程序,“姐姐……”

    床上的男人在沉默中率先出口,展言听着,觉得自己在此刻已经完全能够接受“姐姐”的称呼。

    她看着平躺身躯下高高立起的几把。

    跟她猜测的一样,尺寸可观,顶端上翘,柱身连接到沉甸甸的两个睾丸,粉色的。干净又让人忍不住染指。

    “会打飞机吗?”问完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几把随着她的话颤了两下。

    蒋佑铮涨的生疼:“会。”

    “撸给我看。”

    指令一旦输入,程序就会自动无条件的运行。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筋络突起的肉棒,上下慢而重的套弄。

    “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射。”

    迷情混乱中,他听见女人的声音。

    *

    “哥,你说我这会儿要不要跟宝宝打个电话。”

    周故林自从展言走后百无聊赖,狐朋狗友攒局也不去,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在他哥的办公室骚扰他。

    巨大的落地窗前,矗立一个宽肩窄腰的男人,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裹不住鼓囊的胸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眼镜。

    周故桉挂掉电话,绕过碎嘴的弟弟坐在椅子上。

    “打。”

    这样的问题每天都要进行数遍,他已然麻木,从一开始认真提意见到现在只给予倒霉弟弟想要的答案。

    “可是我早上刚打过,宝宝烦我了怎么办?”

    “那不打。”

    周故林瘪嘴:“可是我好想她。”

    “那就打。”

    “可是……”

    周故桉抬腕,他还有个会议要开,没空陪这傻冒在这儿玩你问我答的游戏。

    “周故林,你能不能找点事做,别天天围着女人转。”

    刚还沮丧的周故林一听,上窜下跳的反驳他亲哥:“你就是嫉妒我有老婆,你个单身狗。”

    他一直奇怪,周故桉高低也是个高富帅,虽然颜值上比他差那么一点,但也是数一数二的条件,却一直单身,从小到大,就没有见过他有什么暧昧的女性。

    但是周家是遗传的恋爱脑,他爹是,他也是,他哥……

    估计也跑不了。

    “你要是有老婆,你估计还不敌我好呢!”

    周故桉闻言一顿,看着文件出神。

    炸毛的周故林没发现哥哥的不对劲,举起手机对着他。

    “你干嘛?”

    拍照的声音刺激周故桉回神。

    “我要发给我老婆。”说着又挤出委屈的表情,自拍一张,“你给我骂难过了。”

    “我没有……”

    周故林懒得听,美滋滋得离开了。

    真好,他又有可以找展言讨安慰了。虽然展言大概率只会敷衍他。

    一直等到家,周故林都没有收到展言的回复,聊天记录里,最后的联系是早上的电话。

    现在已经很久了吧,他想,应该可以打电话了。

    手机铃声响的时候,展言正在忙。

    她用拇指滑过龟头,男人腹部下意识收缩,再也抑制不住,断断续续轻喘出声。

    化妆台上的手机在靡乱的氛围中振动。

    展言松手在床单上随意擦两下,“自己撸,不准出声。”

    蒋佑铮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他听不见电话那边的声音,可是他能听见展言在哄那个人,用他没有听过的语气。

    身下还硬着,明明刚才已经快射了,可是她还是放手留他一个人在床上。

    他心底泛起丝丝酸涩。

    “宝宝你在干嘛?”

    周故林打第一遍,直到自动挂断都无人接听,男人的第六感驱使他再次拨通,好在展言接了。

    “在忙。”

    “我忍了好久都没打扰你,实在忍不住了。”

    他自顾自地诉说想念,一咕噜的传输自己的感情。

    “嗯,我知道。”

    两个人的情事因为一通电话有了第三个人的加入。

    是不是男朋友?

    蒋佑铮自我安慰能力极强,刚还以为展言抛下他接电话而难过。

    下一秒已经安慰好自己了。

    展言如果在意他的男朋友,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接电话,她不仅接了电话,还没有避开他,没有赶他出去,也没有让他停下来,只是让他不要出声。

    思考之下,这通电话完全变了另一种意味。

    就像是……

    蒋佑铮眼神迷离,好像要到了,可是姐姐不让射,他忍得幸苦,整张脸都憋得通红。

    就像是他在跟姐姐背着男朋友偷情,即使,他们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展言默许了他的勾引,赐予了他偷情的机会。

    周故林还在叽叽喳喳讲着,床上的男人动作越来越慢,想射却不能射,整个人活像挣扎的虾,白皙泛红。

    她拿着手机扯开一段距离,另一只手做出烟花绽放的手势。

    蒋佑铮看懂了,下一秒重新加速,几十下之后,浓稠的白色液体喷射而出。

    他已经尽量忍耐了,可声音还是自喉咙放大到整个房间,微弱的呻吟,在空旷的客房格外明显,偏巧此时周故林没有说话。

    “宝宝你在干吗?”

    他听见了,男人的声音,同为男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是在什么状态下才会出现的。

    “看片。”展言好像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没等他再次疑问,展言挂断了电话,“我忙着自慰,晚点给你打过去。”

    周故林还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展言的声音清明,怎么听怎么不像自慰的样子。

    不行不行,他要去江城。

    周故林拿起车钥匙小跑到车库,车发动的轰鸣音让他理智回笼。

    “不能去。”

    去了就真完了。

    展言之前谈过一个男友,他的任期时间几乎是过往所有人里最长的。

    周故林是个厚脸皮,为了自己的幸福可以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他几次三番带着礼品拜访那个男的,想从他的身上得到长久的秘诀。

    他谈的最长,那他作为“替身”,应该是最像的,最重要的是,对于导致分手的错误做法,周故林要记下来,引以为戒。

    前任为了清净和长寿,还是告诉了他两个人分手的诱因。

    他在展言回江城时,疑神疑鬼,偷偷去了江城,后来被展言发现。

    展言让他回去,他还不知悔改,追问她是不是在江城有别的男人。

    过了几天,两人就分手了。

    临走前,男人奉劝他:“周故林,我们所有人,不过都是别人的影子罢了,别陷的太深。”

    那个时候他不以为然。

    眼下自己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失去理智,也差点步了后尘。

    他翻出手机,给展言发着信息“宝宝,你……”

    怎么问,宝宝,你身边有男人吗?

    还是,宝宝,你是在出轨吗?

    周故林删掉未发出的短信,不行,事情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能像个莽夫一样。

    他像是喉咙卡了鱼刺,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他被异物折磨着。

    周故林握拳,青筋暴起,猛地捶向方向盘。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一点办法没有吗?

    电光火石间,他突然想起刚在周氏骚扰他哥时听到秘书汇报的信息。

    周氏旗下准备策划一档艺人体验生活的综艺,负责人在考察地点。

    可以借这个由头去江城走一趟,不过不能他去,他去目的太明显。

    其他人又信不过。

    周故林思来想去,拨通了他哥的电话。

    没办法,虽然这种小事用不着总裁亲自出马,但是他弟弟的终身大事必须得他出马。

    “喂,哥!”

    “有事?”

    “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