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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事学院?”岑溪瞪大眼睛,“是祁玉吗?”

    镇长:“不是。”

    岑溪:“???”

    镇长看着岑溪反应不过来的脸,又笑了一声:“岑先生,不是祁玉的话,我来这里干什么?通知书拿好。”

    岑溪愣愣的接过,拿着这张薄薄的纸的一瞬间,他竟然比自己当时考上大学还激动,他看着祁玉说:“祁玉,你真的考上了。你真的考上了。”

    他的眼睛在阳光的折射下,流光溢彩的看着祁玉,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亮。

    祁玉想,我考上这件事,能让他这么开心吗?

    岑溪又看向镇长:“什么时候去?”

    “咱们这边离着东大洲太远,”镇长说,“后天就走,才能赶上。”

    后天,刚好来得及。

    岑溪送走了镇长,看着祁玉的侧脸,却见他低垂着眼眸不知道想什么。

    他将手中的通知书给他,他也只是淡淡的接过。

    这种情绪,一直到第二天的晚上。

    岑溪废了一下午的功夫,做出一个蛋糕。

    这个世界还没有蛋糕这种东西,系统看着七倒八歪的丑蛋糕,觉得自己的数据都波动了一下。

    “你为什么不在商店里兑换一个。”

    岑溪刚开始也想着兑换来着,但是总觉得不如自己亲手做的有意义,不过他现在有点后悔了。

    “系统先生,可以再帮我兑换十几积分的烟花吗?”

    系统像个老妈子一样,又帮他选好了烟花,他很不满的说:“真的搞不懂你,一走了之就好了,现在又没有人看着你。你现在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

    岑溪想了想,好像是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能让祁玉开心一点。

    他费劲的把东西搬到屋顶上。

    万事俱备,就差东风了。

    东·祁玉·风在房间里,手里拿着那张信封,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扯掉这个东西。

    但是他又想起了岑溪拿着这个递给自己的时候的眼睛。

    天已经黑了,房间里没点灯,昏暗一片,祁玉不知道自己坐了多长时间,直到岑溪喊他。

    他顺着声音爬上屋顶,就看到岑溪站在上面,旁边的桌子上歪歪扭扭的摆着一个类似于糕点的东西。

    上面插着十八根蜡烛。

    他不明所以的看向岑溪。

    岑溪点上蜡烛,眼睛亮晶晶的,脸上还沾着白色的面粉,他说:“生日快乐!祁玉!”

    祁玉这才想起来。

    已经好久没有人记得他生日了。

    他看着歪歪扭扭的蛋糕:“这是你做的?”

    岑溪看看这丑不拉几的东西,有点尴尬:“快许愿,吹蜡烛吧。”

    “许愿?”

    “在我们的家乡,生日吹蜡烛的时候许愿,就可以实现。”

    真的可以实现吗?祁玉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的时候,漆深静谧的天空之上,无数烟花升上半空,燃亮整个天空。

    祁玉眼皮一颤:“你......真的希望我离开这里吗?”

    烟花下,两个人离得很近。

    岑溪看着祁玉的眼睛,那里面有烟花,有自己,还有一点类似于难过的情绪。他看了半晌,偏头,快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那是个一触即碰的吻。

    在祁玉的怔愣中,岑溪弯着眼睛抬头看向天空。他说:“我是希望你,有个光辉灿烂的结局。”

    *

    系统看着这一幕,产生了一种不理解的情绪。这就是喜欢一个人吗?

    他又想起了1099号之前,被主系统抹去的记录。

    【警告,编号1099已死亡,任务失败,使用复活卡,是否再次进入本世界?】

    【是。】

    【编号1099,您已经在这个世界失败三次,这是最后一次,若是这次任务依旧失败,你将从此消失浩瀚宇宙中,世界上不会有一点你存在的痕迹,你确认是否进入本世界。】

    【是。】

    干巴巴的系统声音终于波动了一下,他不理解:“为什么?”

    岑溪低头,露出纤瘦柔弱的脖颈,他说:“我要去救他。”

    系统:“这是最后一张复活卡,作为惩罚,系统会抹除你之前的做任务的所有记忆,你积分全部清零,不会记得任何事。”

    岑溪说:“谢谢你,系统先生,但我要去救他。”

    系统也抬头,看着漫天的烟花,虽然中间出了很多波折,但是他还是为岑溪高兴。

    这次,他终于成功了。

    *

    岑溪送祁玉坐上了去往东大洲的轮船。随着一声鸣笛声,轮船前进驶出港口,祁玉站在人山人海的船舱上,向下看。看着那道单薄的身影离着自己越来越远。

    岑溪站在港口,他看到祁玉在渐行渐远的船上对着自己张了张嘴。

    他说:“等我回来。”

    岑溪也同样的方式回答:“好。”

    系统:“你这样骗他好吗?”

    岑溪看上去情绪不高:“善意的谎言,总是要说的。”

    这样祁玉才能安心下来学习。

    直到轮船消失在海岸线,岑溪转身,蔫蔫道:“咱们走吧,系统先生。”

    *

    五年后。

    东大洲最繁华的那条街道上,郑首富郑府门口张灯结彩,下人们攀着梯子,忙着在上面挂上红绸。

    路过的小贩轻啧一声:“郑家老爷这是第几次结婚了?每隔一段时间就看他挂一次,能受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