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订婚宴虽不比正?式的婚礼, 但也要在两家长辈的见?证下共同签下订婚书,这才算名正?言顺。

    现在正?式的订婚仪式还没?到时间, 赴宴的宾客都在寒暄交谈,说的最热闹的一件事就是孙家彻底的退场和吴家的落败。

    据说这件事最后的幕后推手是王惩。

    只是他们也没?看见?王惩有什?么大动作,更何况王惩曾经在上城消失了三年,一来?就将王家接手,他们多少还是不太信任他的能力。

    有不少人在暗处向孙家和吴家打探消息,对面两人皆是恨中带惧,一提起王惩就白着脸,连连摆手不愿再提。

    这让众人更加好奇,同时也开始忌惮王惩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据说,孙家人都打算卷铺盖离开上城了。

    众人暗中咂舌,纷纷议论着这场订婚宴过后上城的风向会向哪边转,只有那群万事不挂心?的小二代在忧心?这场订婚宴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个小紫毛怼了怼小才的手臂,拧着眉问他,“才哥,你说王少会来?吗。”

    小才面无表情地喝了口酒。

    会。

    另一个小黄毛幽幽地叹了口气?,“我都有些同情王少了。”

    小才继续面无表情。

    人家用不着你同情。

    “才哥,你说陈少到底为什?么会选择钱少啊,他俩……”小红毛伸出两根手指对了对,纠结地说:“他俩不搭啊。”

    “是啊,我还是觉得陈少和王少最搭。”

    “我也是,从以前他们对着干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所?以在知道他们有奸.情……咳……有感情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惊讶。”

    “没?错,要是陈少和钱少是那种关系,想?想?都怪让人不自在的。”

    一直没?说话的小才在心?里呵呵两声。

    作为一个知道了太多秘密的人,他现在不能张嘴说话,要不然就有把整场订婚宴搅黄的风险。

    “才哥,我……我好像看到王少了!”

    小紫毛用力地怼着小才,差点把小才怼吐了。

    他不耐烦地抬起眼,烦躁地说:“来?了就来?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王惩的身影只简短的出现了一秒,仿佛是错觉一样很快就消失不见?。

    但众人却齐刷刷地看向小才,纷纷睁着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问他,“才哥,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惊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啊。”

    小才:“……”

    他默默地转过身,用酒杯堵住了自己的嘴。

    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群纨绔子弟是聪明?还是蠢。

    ——

    宽敞绵长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双穿着皮鞋的腿独自走在上面,厚重的地毯吸附了脚步声,听起来?寂静无声。

    “叩叩。”

    房门被敲响,同时没?关严的门也在叩门的力道下打开了一道缝。

    来?人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而后大方地迈开脚步走了进去,并将门反锁。

    “陈戈徒,你在等我吗。”

    王惩几个大步走到陈戈徒的面前,眼神灼热地看着他。

    陈戈徒双腿交叠地坐在椅子上,正?对大门,王惩只要将门推开就能看到他的脸。

    今天的陈戈徒打扮的很隆重,发丝打理的整整齐齐,连平整的黑西装也加了点胸针做点缀。

    他看起来?那么高?不可攀,却又撩人心?弦。

    “还有半个小时就是订婚仪式开始的时间。”他低头看了眼时间,手表上的分针正?在一寸一寸的转动。

    王惩忽然伸手要去抓他的领口,却被陈戈徒挡住了。

    陈戈徒冷淡地看着他,推开了他的手,“别弄皱了我的领带。”

    他这幅态度激怒了王惩,对方不管不顾的要来?吻他,他再一次偏过头避开了。

    王惩撑在椅背上的手背青筋暴起,他冷笑一声,低声说:“现在知道装清高?了,之前在陈家的时候,你怎么……”

    “是啊,都怪你主动送上门,害我乱了分寸。”陈戈徒云淡风轻地转过头,眼神幽深地看着他。

    “那天有一只流浪狗闯进了我的房间,他那么渴望着我的施舍,我怎么忍心?拒绝他,充其?量,不过是合.奸罢了。”

    陈戈徒一字一句都像凿进了王惩的心?里。

    王惩用力地抿着唇,耳后漫上了一层羞耻的红晕。

    他无法忘记那天的记忆。

    将酒精用作麻痹自己的借口,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陈戈徒的手,陈戈徒的温度,陈戈徒的呼吸,没?有一样不清晰。

    他的心?脏也几乎随着对方的动作要炸成碎片。

    而在这之前,他想?象过无数次陈戈徒沉浸在情.欲中的样子,却都没?有那次带给他的感觉深刻。

    王惩不知不觉中红了眼睛,他呼吸加重,宛若滚烫的火舌舔.舐过他的身体,带来?一阵从后腰蔓延开的欲.火。

    陈戈徒感觉到了王惩的异样,他抬起手,抵上王惩的胸口,对方几乎是立马颤栗着软了腰,身体也自发的唤醒了那天的记忆,开始向欲.望臣服。

    但他只是冷淡又漠然地推开了他。

    一寸一寸拉开的距离让王惩的瞳孔开始震动,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搭在椅背上的手也开始随着拉开的距离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