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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的绑架就是证明,我实在是怕,纵然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架不住意外的发生,我没办法看你出事稚宁!我只能放弃你!利用绝情转移外界加注在你身上的危险!”

    “全京城都知道薄瑾屹在意你,那时我以为他会照顾好你,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

    “还有那次在废弃仓库,我本意是想救你!可刚子突然进来告诉了我你比绑匪先到的消息,我那时昏了头以为你和他们有勾结,误以为你仍然记恨阮凝初。”

    “我千不该万不该误会了你,我知薄瑾屹当时就在外面,他一定会救你,而阮凝初……时间紧迫,我没办法不管她。”

    “稚宁,你要小心——”

    “叮!叮……”

    手机倒计时归零,提示音打断了应珣口中‘薄瑾屹’这三个字。

    稚宁按灭手机,“好了,一分钟到了,你可以走了。”

    “稚宁……”

    冷漠的态度是应珣没有想到的。

    为什么没有反应?

    他已经解释清楚了,为什么她听了像是没听?

    震惊没有,被误会的委屈愤怒没有,释然也没有,眼泪更没有。

    像是在听别人的事,无聊至极的琐事。

    应珣心中强撑的那口气几近崩散,眼睑震颤。

    他不敢往下去想,她难道真的全部放下,心里再也没有他的位置了吗?

    应珣膝行上前,急切的想要去拉稚宁的手。

    稚宁退开,“不走是吗?那你就跪着吧。”

    应珣真的跪着没再动。

    看得出来是真豁出去了。

    口头上的威胁没用,有些话干脆也别说了,直接安排人动手算了。

    走在路上,稚宁在心里酝酿计划的雏形,很快到了家。

    她心不在焉解锁。

    门一开,差点撞上肩膀倚在门框的池昼。

    她惊呼一声,“你怎么站这!”

    害她差点闪到腰!

    池昼哪怕歪着身子也比稚宁高上许多,高山一般的身形下压,眼睛直勾勾往下看她。

    “鹅呢?”

    什么?

    “罗松说你刚才买烧鹅去了,鹅呢?”

    稚宁反应的还算快,“烧鹅啊,鹅鹅的叫,我还以为你饿了!去晚了,打烊了,想吃下回得早点。”

    “这么不巧?”

    没有半分让路的意思。

    稚宁一把推开他,“不是不巧,是罗松没口福。”

    说着冲罗松眯了眯眼,他说了什么,池昼肯定怀疑了!

    罗松坐在沙发上那叫一个端正,眼观鼻鼻观心,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可这件事又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吃完晚饭,池昼和往常一样,承担起收拾洗碗的工作,给了罗松满足好奇心的机会。

    他直奔阳台,往下看。

    应珣还跪在那。

    罗松哪见过这架势,大庭广众下跪求复合,不要脸的举动他只在小说电视里看过。

    别看应珣身边现在没什么人,可每家每户像他这样站阳台往下看的肯定不少。

    不愧是大佬,心理素质就是牛。

    “可惜了,天气预报今晚没雨。”

    要是来场台风就更应景了。

    稚宁拿了瓶冰可乐给他,“回魂了,你当是拍电视剧呢?”

    话题到此戛然而止,池昼洗完碗出来了。

    罗松原本努着嘴,还想说什么,一见池昼,可乐也不喝了。

    “那个,天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周宁,明天见!”

    “哎!别这么急啊,我让池昼送送你!”

    “不用了!”

    电梯没来,罗松甚至直接跑了步梯下去。

    关好门,稚宁劈头夺走了池昼手里易拉罐,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

    “说!你是不是对罗松做了什么?我说的不是今晚,是之前!”

    池昼又去拿罗松扔下的那罐,好整以暇笑道:“我能对他做什么?我和他就见了一面。”

    “见了一面微信就加上了?你少糊弄我!当着我的面,我就没见你掏出过手机!”

    那段时间,剧组里想加他微信的人太多了,人长得好桃花也旺得没话说,他也是直接,说自己手机丢了,没钱买新的。

    假话说的跟真的似的,可就算穷成这样,也挡不住狂蜂浪蝶对他的喜欢。

    ‘呲’一声,池昼打开可乐,“我意思是没当着你的面,就见了一次。”

    真真假假,这件事,稚宁其实并不怎么在意,她有更要紧的事。

    “罗松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拒绝了,拒绝了好几遍,可他硬说直男也能掰弯,让我等着瞧。”

    “还说我现在这么抗拒,是没尝过男人的好滋味。”

    “等我哪天尝过了,一定和他一样沉迷男人xx的世界,无法自拔。”

    稚宁嘴角一抽,这什么虎狼之词……这话是罗松说的?

    “知道你不信,我也不信,我怎么可能喜欢男的?”

    稚宁瞥他一眼,她不信的不是这个好吗?

    “所以你就打他了?”

    “他跟你说我打他了?”

    稚宁不吭声,打算诈他一下。

    池昼根本不上当,“我要是动手,他那身板子,少说医院里躺半个月。”

    稚宁:“……”

    这话倒是不必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