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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宁:“……”

    “稚宁,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

    稚宁继续低头装死,人之常情?

    还是那句薄家的一切都是她的?

    “稚宁,你当这是我对你的弥补也好,理所应当也罢,总之你记得,你在我心中无人能及,有我在,没人能动你一下。”

    “你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

    他这句无人能及,告诉稚宁薄野与薄琬乔也包含其中。

    稚宁再笨也听出来了。

    他在暗示什么?

    她何德何能可以超越他们之间血缘的连接?成为他最看重的人?

    稚宁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例外,控制不住想歪。

    什么人能成为超越亲属的存在?

    伴侣。

    他爱的女人。

    不要告诉她,薄瑾屹也喜欢她!

    念头刚起,恐惧与抗拒接踵而至,她又开始后退,眼底无法维持亲近与笑意,表情崩裂。

    薄瑾屹留心着稚宁的变化,控制欲再起,眼神微暗,心中已有成算。

    还是不行。

    还不是时候,逼得太紧只会吓跑她,将她推入其他男人怀中。

    有些事,稍稍给予暗示就可以了。

    只要她没做出格的事,他可以多给她些时间。

    所有的感情,在稚宁惊疑看向薄瑾那刻,就被他收敛得滴水不漏。

    稚宁没能看出任何不同寻常的感情,只觉得他仍是从前克己复礼的兄长,表情从惊悚变为迷茫。

    他说:“好了,别在这傻站着了,我马上要回公司,你去那等一会。”

    强势淡漠,让她任意依赖的话好似不是他说的。

    错觉吗?

    下午,薄琬乔终于闲了下来,两人如期去了游乐园。

    玩闹到半夜,稚宁回到自己的公寓时,已经快半夜了。

    池昼并不在家。

    桌上有他亲手写下的字条,遒劲有力,十分悦目。

    “接了个活,明天回家,勿念。”

    电话必然是打不通的,稚宁挂断放下手机。

    池昼行踪成谜,稚宁已经习惯了。

    像今天这样突然有事消失,再冒出来,来来回回也有了三五回。

    无一例外,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担心没有用武之地,问了他不说,变着法也套不出个所以然,一来二去稚宁干脆也放弃了。

    两人仅仅是朋友,不是关系亲密的恋人,家人都算不上,太过于关心对方的隐私,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换位思考,她也不希望池昼事无巨细盯着她,她干点什么事都紧追着打听。

    玩了一天,稚宁实在累得不轻,冲了澡就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薄琬乔硬塞的大包小包扔在沙发没收拾,客厅灯也没关,就这样睡了过去。

    可刚睡下没多久,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脑子像团浆糊,稚宁半梦半醒以为是池昼提前回来了,没防备下床去开门。

    稚宁很烦被吵醒,哪怕这人是池昼,也免不了要挨骂。

    可门打开,正要开口呛声,她看到了另外一张脸。

    憔悴、病态,眼里含着泪,目光震颤看着她,夹杂着委屈与喜悦。

    “怎么是你?”

    稚宁几乎没有犹豫就要把门关上。

    应珣提前预料到,脚伸进门缝,手臂用力撑住门板,“你以为是谁?那个姓池的?”

    “误以为是他,所以才这么快给他开了门?”

    “是我你就不开了吗!”

    拈酸吃醋,越说怨气越重。

    他看着稚宁身上的睡衣,牙险些咬碎。

    男人占有欲作祟,哪怕稚宁睡裙下摆超过了膝盖,袖子盖过手肘,没漏锁骨没漏胸,规规矩矩,应珣脸色依旧紧绷难看。

    她平时就这么和池昼在一块相处,睡蒙了,没有一点防备?

    她知不知道那个男人对她别有居心?!

    只要想起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应珣就恨得想杀人。

    哪怕查清楚了两人不是情侣的关系,稚宁不喜欢那人,是那人厚着脸皮硬要借住,他也无法容忍。

    嫉恨的表情上次看到,还是阮凝初和她的秦教授在一起时。

    “是谁关你什么事?”

    稚宁几次使劲拉拽门把手,无法撼动,脾气也上来了。

    “你什么身份管我的事?”

    第300章 不要把我推给别人

    “还当自己是我未婚夫?”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半夜十二点!睡不着觉就去扫马路,神经病来这扰民!?”

    种种言行,都在告诉应珣,今非昔比,稚宁不再爱他。

    他没身份、没立场对她提要求,就连关心,她也可以不接受。

    心顿时被挤压了一般,“稚宁,我找不到你,你不回我消息,我们好几天没说话了,我有些担心你。”

    除了担心,还有思念。

    昨晚他给她发的消息,她一条也没回复,不管是最初愤怒质问的,还是后来道歉哀求的,包括之前的,全部石沉大海。

    如果不是能看到她的朋友圈,他几乎有种被删除了的错觉。

    昨晚事情一出,一开始他很生气。

    这辈子头一遭被女人这么戏弄,可愤怒过后是挫败,他拿她没办法,仍旧发了疯般想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