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哥儿说想要去更大的城市,他还记得自己的梦想,原本他的梦想是当全国第一个哥儿厂长,现在已经不满足于做第一个厂长了,因为他已经是了,他现在想的是把他们的厂子发展到全国最大的蜡烛厂。
陆长柏也同意他的这个想法,而且他不准备带着他爹和叔伯长辈们过去,只是带着几个关系好能力强的堂兄弟们,开拓新的市场,而且叶谦良在京城落脚了,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陆长柏嫌他爹天天催燕哥儿生孩子,最近还威胁他们,要是再没有孩子,就把他弟弟和后母接回来了,他不想传宗接代,他还有个弟弟呢。
他爹这样说,几个叔伯先不乐意了,因为之前陆长柏说过,要从堂兄弟的孩子当中过继一个孩子过来,以后陆长柏的家业都会给那个孩子,如果陆长柏他爹把陆长枫给找回来,让陆长枫的孩子以后继承家业,那么就没他们什么事了。
陆长枫这个人在整个家族中都是一个非常讨人嫌的角色,因为陆长枫人蠢还嚣张,总是欺负其他堂兄弟,也经常给家里捅娄子,在外面惹事,这几年陆长枫陪着他娘去乡下的庄子里住之后,家里消停了不少。
这两年多亏了陆长柏的叔伯们拦着陆父,这才没有让他把陆长柏的后娘给接回来,但是再过一阵子就说不准了。
燕哥儿还跟叶谦良开玩笑说:“你一定要好好读书,现在压力给到你这边了,你肩膀上可是扛着两个家族的命运了。”
叶谦良:“……”
凤宝还跟燕哥儿说:“你期盼我爹在京城做官,还不如去庙里烧香祈求自己怀上孩子比较靠谱。”
燕哥儿震惊的指着着孩子跟林出尘说:“你看这小孩,小小年纪嘴巴怎么这么能说?”
林出尘抽了抽嘴角:“……可能是平日里跟他爹斗嘴练出来的,真怕他长大了之后随了他爹。”
“也不是不行,虽然他爹那样看着挺欠揍的,但是凤宝这拽拽的样子到是挺好的,至少以后不会被人欺负。”燕哥儿觉得凤宝挺好,不像自己,脾气暴躁跟人吵架的时候总是歇斯底里,还会骂些难听的脏话,可是凤宝就跟叶谦良似的,总能看着情绪稳定的说一些气人的话,有时候怼人也有理有据的,甚至比他爹还强。
这次出发之前,林出尘还跟凤宝说,要是考中了,就给他们信,让他们搬过来,要是考不中,就给他去最灵验的寺庙求个符回来,保佑他家宅安宁,让陆长柏他爹别闹了。
不过真要搬过去了,也不知道凤宝能不能找到同年龄的小伙伴,现在凤宝已经八岁了,在村里的时候他不爱跟小孩出去玩,在江城的时候也天天读书,去了京城也许情况能好一些,听说那边的人会让家中的哥儿们去读书,说不准凤宝能找到志同道合的玩伴。
给凤宝上完药之后,凤宝跟叶谦良撒娇说太难受了,让叶谦良抱着走。
平日里别人总说凤宝没有哥儿的样子,但是有时候又娇气的像个哥儿,天天让他爹爹抱着。
不过叶谦良跟林出尘说,凤宝撒娇这一点肯定是随了他了,说完还学着凤宝撒娇的样子让林出尘抱着他,林出尘白了他一眼,心说也不看看自己多高,我能抱的动你吗?
下楼的时候,楼下那群人还在,只不过是喝了一晚上,直接睡在底下了,桌子上椅子上地上都是人。
林出尘还说:“怪不得来了这么多人,咱们还有房间,原来是他们都睡在这边了。”
店铺的掌柜还过来跟他们说:“经常有书生来我们这边喝酒吟诗作对,你们看那墙上,还有人在那墙上作诗,写了一整墙,昨天晚上他们也写了。”
林出尘走过去看,写的还不错,他叫叶谦良过来一起看,叶谦良抱着凤宝过去,给凤宝一支笔,“你也写一个。”
凤宝:“……天天给我留作业。”
林出尘想说孩子身体不舒服,先上车吧,听说下一个县城离这边不远,一上午就能过去,那边更繁华一些。
没想到凤宝真的拿着笔在昨天晚上他们写的最好的哪一首诗旁边写了一首。
他写的时候,那边已经有人醒了,他们看到叶谦良抱着个漂亮小娃娃在那边写诗,还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再去看那诗的内容,再次被震惊了,甚至忘了呼吸,一直保持着刚刚清醒过来的姿势看着叶谦良和凤宝他们,一直等到凤宝写完了,叶谦良抱着孩子出去上了马车之后,他们才醒过神来,想要追出去已经晚了。
陆陆续续的又有其他人醒过来,他们看到有几个人围在墙那边看,还以为他们还在看昨天晚上的那首诗,昨晚那个大高个喊了一嗓子:“郑秀才作的诗是好,但是你们都看一晚上了,还没看够吗?”
“不是那首,是新的,你们快过来看。”有个人喊了一嗓子,其他人听到时新的诗,都过去瞧,没一会就围了一圈的人。
“这首作的不错,谁写的?”大高个还把郑秀才给拉过来,“有人超过你了,你不能认输,再来一首。”
郑秀才摆手:“昨晚只是随手作的,没有想将此事当做一场比赛,既然不是比赛,哪里来的输赢。”
“你不会是怕了吧,才说这种话?”大高个昨天作诗输给了郑秀才,现在才故意说这种话拱火。
“你在这拱什么火,说的好像这首诗是你作的一样,你激动什么啊。”经过昨天一晚上的相处,好多人都瞧不上这个大高个,觉得他虽然有几分本事,但是人品不行。